对于崔寇两家的私军战辉还是很看好的,如果没有火炮和骑兵全靠步卒拎刀子持矛互砍互扎,真正鹿死谁手都是不一定的事。
大武现在正是缺兵的时候,抄了这么多老牌家族,钱财上暂时是不缺的,怎么也能挺个二年,人家操练好的兵傻子才不收编。
那些降卒虽说第一仗就被打的溃败,但毕竟也算是上过战场了,做做心理辅导,再从被火炮轰的一方变成轰别人的一方,势气很容易就重新振奋起来。
吕光听了战辉的打算则是彻底兴奋了起来,对于东山道的武人谁好谁赖还是知道一些的。
真正懂兵事的基本都和他的遭遇差不多,组建了新军,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战辉瞄了瞄一脸兴奋的吕光,“这事别和观察使说,让他知道了指不定塞过来多少京城的将门子弟呢。”
吕光收了笑容,迟疑了一下说道:“京城的将门,真的那么不堪吗,多少给些出头的机会吧。”
战辉摇了摇头,“他们在京城浪**惯了,不适合再进去入军营了。
造成如今的局面也是他们自己作的,作为天子脚下的将门子弟,没有一个被陛下点了将的,可想而知这帮人把武学荒废到了各种程度。
另外也不是不给他们机会,同样是用命搏富贵,另一条路更适合他们。”
吕光也知道战辉说的不假,观察使和他麾下的亲卫已经没了武人的样子了。
“不用为他们操心,他们的路走好了,富的比谁都快。”
吕光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到晌午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恋恋不舍的回了码头。
虽然牛达那边还没传来和李氏的战报,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可以说东山道的平叛任务算是完成了。
仗是打完了可接下来的事却还不少,首先就是各州县的官员问题。
有了刘全和寇晟闹的那一档子事,战辉对整个东山道的官员都些不待见。
没有按照龙将提供的名单来任免官员,而是不怕麻烦的让黄钰的奇兵营军卒换了便装去各州县打探官员们的官声。
官声不好的以及被起义将领逼着投诚的,战辉打算一律不用,而且调查得范围是整个东山道而不是明面上三家控制的州县。
例如海州州城这种为数不多的被寇氏族人直接管辖的州县,战辉就有些头疼了。
因为整套管理班子的高层都被一窝端了,想来想去只能给老沈写信,让老沈带着人过来接手。
老沈过来之前先从中层的官员中矬子里拔大个挑一个代理刺史的工作。
至于吕光游说劝降的各营将领和军卒,战辉衡量了很久。
才决定将军中的老幼以及是家中独子的青壮消了军籍遣散回家。
除了吕光举荐过来组建新军的将领,剩余的将领带着剩余的军卒回各州县后继续操练,暂时当做大武军队的后备役培养。
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这些将领最终能不能被继续任用,以及这些军卒能不能最终成军,战辉心里也没底。
毕竟将领们曾经跟着三家谋反过,而且军卒们想要成军,就不能按照府兵的待遇和制度来了,肯定是要给发军饷发月钱的。
忙忙活活了一个下午,才算把各项事物捋出个大概来。
被战辉抓包的吕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一脸无奈道:“世叔,无论是神策军还是您,都不缺钱,就不能聘用些幕僚吗。
另外神策军副将,军司马,录事参军,通通都没有,您不累吗。”
听了吕光的吐槽,战辉对吕光笑了笑,“苦日子过惯了,总想不起来设置这些职位。”
吕光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拿金叶子当零花钱的居然说苦日子过惯了。只能硬挤了一丝笑容出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战辉也不以为意继续开口道:“另外就是神策军组建的时间也可以长,满打满算两个多月,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担任那些职务。
再说了幕僚哪那么好聘用,神策军里的机密不少,不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敢用。”
吕光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策军只成立了两个半月?
这怎么可能呢,骑兵大部分都是部族人不提也罢,那些骑马步卒两个半月就练成这样了?”
战辉摆了摆手,“三营的步卒那可是年年坚持操练的府兵。
炮营还有你没见到的神机营和辎重营才是训练了两个半月的新兵,光靠他们我怎么敢过来平叛。”
吕光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刚才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不过炮营的军卒两个半月能够操练成这样依然还是挺让人震惊的。
“炮营的军卒根本看不出是新卒,世叔的练兵之道实在是让人钦佩。”
战辉把吕光写完的文书拿过来,一边盖印一边说道:“没什么钦佩的,我也是拾人牙慧而已,真正管用的是牙而牙。”
战辉见吕光一脸懵逼,继续开口道:“等到了幽州,你就知道了。”
吕光顿时眼珠子瞪得老大,“练兵之法也能传授?”
战辉撇了撇嘴,“别大惊小怪的,兵法有都教,何况是练兵的法子了。”
“兵法也交?”吕光难以置信的说道。
战辉刚想来把凡尔赛,见柱子走进了进来,赶忙开口道:“先不用说广兴岛的事,你给吕校尉背一遍三十六计。”
柱子先是一愣,接着跟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忐忑的开口道:“第一计,瞒着海过天?第二计,声西击东?”
战辉听的顿时脸就是一黑,放下手中的大印,上去就是一通神踹,“让你背兵法你就这么背的?用得着你在这装某州人质疑全世界?
还瞒着海过天,你给我过一把天我看看,还有那叫声东击西是第六计。
你天天但凡少些话痨的功夫,三十六计也背下来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柱子一脸委屈,“将军,三十六计您就给我讲过一遍,这谁能记得住啊。”
战辉听了更生气了,“记不住你不会问啊,没长嘴啊。”
“我就给您当个亲卫,又不当将军,背那么多兵法干嘛啊。”
战辉听了砸吧砸吧嘴,这话说的没毛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样的坑货当了将军也只能带出光会嘴炮的兵。
叹口气,战辉对柱子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应该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战辉又是一通神踹。
柱子顿时懵逼了,“您都说我说的有道理了,还尊重我的选择,干嘛还踹我啊。”
战辉怒道:“就因为我是将军,就踹你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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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错字,病句很多,因为这段时间有些忙,所以没有检查,书友们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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